一个人 一座城
文/卞绍辉【华润置地(汕头)公司】

 

 

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

久了,也无从知道走过多少路,累了,也不曾犹记过往的足迹,相遇过,已辨不清陌生和熟悉,离别过,已淡了相守和不舍。

又是一座城,还是一个人。不同的是,这一次,是华润,带我走近你。

伴随着机械的节奏,华润中心幸福里、SOHO公寓、万象城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,来汕也转眼一年了。

一年的忙忙碌碌,一年的走走停停,一年的跌跌撞撞。汕头,有太多的支零碎语和你说,有太多的新思想和你谈。敲敲打打的键盘上,碰击着太多的诉说,方方正正的文字里,包含着太多的故事。

走过车水马龙的金环路,驻足华灯初上的长平路,吃过熙熙攘攘的龙眼路,跑过周道如砥的华山路,这是汕头,这里曾花柳繁华,这里曾华盖满城,这里曾东风夜放花千树。在朝阳东升的清晨,在林百欣广场散散步,在宁静的寒秋午后,在华侨公园谈谈心,在夕阳西下的傍晚,在海滨路上吹吹风,这是汕头,这里回眸一笑百媚生,这里海上明月共潮生,这里山头斜照却相迎。吃过陈记顺和的牛肉,尝过南海湾的海鲜,品过丹霞街的粿条,这是汕头,这里但爱鲈鱼美,这里晚雨留人入醉乡。

从旧城东门出来,走过湘子桥就来到韩江的东岸,再沿江岸往北走一小段路,就来到韩山脚下,依着山势而上,在高处的一座主体建筑内,供奉着一尊比例比真人大了近一半的韩愈塑像。时间追溯到1200年前,退之因谏迎佛骨被贬潮州。就像杭州人纪念东坡和乐天,从此西湖上的堤名流传千古一样,潮汕人民显然对于退之的敬仰显得隆重有余,从此河流易名为韩江,东山、笔架山改名为韩山,市区亦有郁郁葱葱的昌黎路。玉在山而草木润,渊生珠而涯不枯,韩退之在潮汕8个月的足迹,却是潮汕历史中的大篇章,退之与潮汕的对话也愈加壮阔。这是汕头,“欲为圣明除弊事,肯将衰朽惜残年”,这里有韩退之的风骨留存。

一个人看着这座城,一个人丈量着这座城,一个人问候着这座城。在这里也许会经历孤独,但相较于随欲,以及冷热交替后的纵横来说,孤独让人更加踏实。在孤独的宁静中,知道了如何选择,在孤独的躁动中,明白了如何坚持,在孤独的落寞中,懂得了如何珍惜。礼记有言,君子慎其独也,我想大致如此吧。

这里,潮汕的口音,让游子如堕五里雾中,不辨东西,普通话是行走这座城市的标签,汕头人普通话说来拗口,听来却亲切有余。和汕人的朝夕相处,你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和体贴——明日东家当祭灶,只鸡斗酒定膰吾;你也能感受到他们对神灵的敬畏和虔诚——影堂香火长相续,应得人来礼拜多;你还能感受到他们对家的认同和归属——树高千丈,落叶归根。

走着走着,便放下了包袱,包袱里怀着对感情的执念。放下包袱,装进一分工作期许,装进一分情感念想,装进一分生活热情,收拾行囊,梳理心绪,整装再发。

这一年的工作是繁忙有序的,这一年的成长是掷地有声的,这一年的记忆是温暖的。这一年,放声大笑过,烦恼忧愁过,自嘲自讽过,有失意的瞬间,也有得意的刹那;少了几分失落,多了一分淡然,少了几分鲁莽,多了一分沉稳,积极向上,顺其自“燃”。

关于很多城的记忆,我没有珍惜随处抛洒;也有很多城的记忆,我认真收藏。对于汕头,我想多年后,再触及回忆里的它,仍然会有如同港湾一般的静谧与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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