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恋着花枝头
文/ 赵银环 【达州华润燃气有限公司】 2016-08-08

“妈,我走了。”拾掇好背包,在玄关边套鞋带边朝屋子里喊道,和往常一样,准备踏上返回公司所在地的租住处。我很幸福,大学毕业之后在离家只有60多公里的地方工作,几乎每个星期都能回家。但是我和妈妈的交流很少,她总是很忙,即使是周末。看着她来来回回的身影,我才会意识到一个家的琐事能有多繁琐,自从她为人妻、为人母,二十多个年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,倾注自己美好年华于这个叫做“家”的地方,平凡细微的小事也会显得格外伟大。


不知何时起,叔叔阿姨们乃至我的朋友们都开始说我越来越像她了,一开始我是拒绝的,因为和她一样的圆脸让我暗自不爽。随着自己渐渐懂事起来,我像她的这件事成了我最大的骄傲。


60后的这一代人,思想和感情都比较淳朴,素来文静的妈妈并不善言辞,不太会表达内心的情感,甚至于母爱的流露都十分内敛。十一岁那年,我比同龄人更早的进入了中学生活,基于对教学条件的考虑,妈妈把我送到了别处的学校,封闭式,每星期能回家一次。初一开学报到,她比我还要积极,打包行李早早地带着我赶车去往新学校,在办理了入学、住校手续之后,打理我的床铺,对新生活憧憬好奇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我和她开始了分别。趴在床上整理,转过身已不见她的踪影,那一刻我惊慌失措,像走丢了的小孩儿,沿着路一直走到校门口,我真的看到了她,我大喊:“妈妈!”,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有些迟疑的回过头,我清楚地记得她的眼眶是红润的。


多年之后再提及这件小事,她还是会红着眼眶,一脸严肃的说:“当时看你一点儿舍不得都没有,心都凉了,你个没良心的······”


这大概是我们之间最深的一个误会了。


关于分别,我们已经适应了十二年了。自那次起,我上学的路越来越远,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对她的眷恋依然如故。大一的那个秋天,某一个晚自习之后我给她打了个电话,我能感应到她混乱的语言是在极力掩饰什么,终于我还是听到了那个噩耗,她没有妈妈了。我想起也要离开时她告诉哭得昏天暗地的我要坚强,因为失去了老伴的奶奶需要我们的安抚。我忍住了决堤的眼泪:“妈妈,你还有我!”我越来越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,却力不从心,因为距离让我们只能偶尔通过电波进行简短的交流。


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”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。我没有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能力,无法护她一生安稳,只能尽可能的待在她身边,用接下来的漫漫人生来诠释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。


上大学前的那个夏天,在十八岁生日上,我为她唱了一首歌,满怀深情的目视着她,她难为情的一直躲避,那首歌叫做《妈妈,我爱你》:你总说我还不懂事/维护我像一个孩子/你眼中我永远是/长不大的孩子/···/当离开了你/想说给你听/哦 妈妈我爱你/当岁月过去/我欠你一句/哦 妈妈我爱你/···


曾经负气任性,把她的爱当成冰硬的围墙,叛逆地与之相对抗。热腾腾的饭菜刚上桌在接到好友电话立马出门,深夜回家她还留着灯。时间印证了她的金玉良言,才幡然醒悟,年少的诳语多么滑稽可笑,可是岁月从来不回头,已经在她的脸庞刻下了印记。大学毕业之际,我邀请家人来到学校,看着穿着学士服的女儿,她眼底满是自豪。我蓄谋已久地脱下学士服给她穿上,拍照纪念,我毕业了,您辛苦了!


纷繁复杂的世界里,当落寞和恐惧一一袭来,能够抓牢和依赖的就是母爱,就像蝴蝶恋着花枝头,温暖一直传天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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